她坐在他的手掌上,后来坐在他的手臂上,再后来坐在他的肩膀上。
有的时候他甚至会想,或许那里一辈子就是属于丝黛拉的位置了。
她会笑着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会对他高高举起手臂要抱,会趁他忙事情的时候扯过他的翅膀仔细打量黑色的羽毛。
长大之后,她就变得内敛了,不过依旧还会慵懒地靠在他的手臂上睡觉,哪怕总被凯多先生斥责性子太散漫,也还是左耳听右耳冒,永远都不放在心上。
直到她偶然吃下那颗果实,让凯多先生动了另外的心思。
但是他一直坚信,他的姑娘会再一次回到他的羽翼之下的。
再后来……他见过很多次不同的她,每一次她都更强大、更出色,不再是他必须用翅膀庇护的雏鸟了。
可就如同已经深深烙印进灵魂之中,每一次他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她。
而她也确实一次次再回到他怀里、再坐回到他的肩膀上。
但现在……他只能站在这里望着她的墓碑,天人两隔。
卡塔库栗低头望着墓碑前放着的一篮甜甜圈,是她最喜欢的草莓、巧克力和蜂蜜味,布蕾和布琳亲手做的。
她们两个哭得太伤心,说等情绪缓和了之后,下次再来看她——在马林梵多最后的时候,丝黛拉说,她不想看见大家悲伤的样子。
旁边还有几个玻璃瓶,是克力架从蛋糕岛的森林河水中取的,不同口味的果汁。
克力架很生气,不知道是在和丝黛拉生气、还是在和他自己生气,执拗的不肯上来,念念叨叨地说她自顾自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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