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鸰有规律有节奏般缓缓搅弄着凉透了的拿铁。
再悠悠开口:“我从小就讨厌被规矩钉死,如果说要日复一日听着闹钟起床,坐一趟挤死人的地铁,在三平米的工位上坐九个小时,这样的生活过几十年,那对我来说的确不自由。”
这话说的,差点以为您在骂我。
她说:“但自由是相对的。我也要牺牲很多,才能够走到大众面前。非要说的话,其实摄影和心态没有太多关系。决定性的,一般是审美。说到底,这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份工作。工作,无所谓心态不心态。”
“艺术家也会这么现实吗?”
“当一样东西成为你的饭碗,那无论当初是什么样子,性质也必然要发生改变。”
这句话,我差点要起立鼓掌,却还是端坐着顺着问下去。
“那您还记得初衷吗?”
萧鸰坐在我面前,目光柔和望着我。但我始终觉得她没有在看我,似乎穿过了我,看向远方。
“初衷啊,我当初觉得,人只活一次,我要做想做的事情,看想看的风景,仅此而已。”
我和她走出了咖啡厅。
天黑透了,我们终于下班。
萧鸰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打车软件。她比我高半个头,要低一低身子凑我耳边轻声问:“这里我不太熟,能带我去吗。”
出门左转就能打到车,她选的地点偏偏要绕人工湖一周。
我回说好。
那现在就是私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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