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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雨刮器左右摇摆,雨水在玻璃上被掀成浪潮。
已经问完眼前事。直到车真的快要开到车站,她还是忍不住。
麦咚西看着路,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陈匠北回得很快:“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麦咚西真谢谢她起码没说出很应该接着的话——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或者更会拖累。
但她最后一次不懂事。
麦咚西:“我想照顾你。”
陈匠北:“照顾好你自己。”
车站到了,雨没停。
麦咚西没有再说话。
这是她们唯一一次,不迂回、不指代、不隐喻,最最最表象的对话。
表白与拒绝。
麦咚西all in温度湿度和气压,陈匠北亲手掐死了涡旋。
停车,熄火。
雨刮器停了。
雨水要砸烂车窗。
但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麦咚西说不出话。
陈匠北看表,精致的腕表,金框细皮带,看第一次、第二次。
第三次,再不走不行了。
她终于开口,久违用粤语:“會再見嘅,等情況好滴,我會翻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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