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这海棠呢?”她将锄头立于身侧,笑着问我,“天下万物自有定数,海笙终究与你我无缘,不如放下执念,兴许还能饶过海棠一命。”
果真是她。
我不觉屏住了呼吸,温和淡然的阳光透过云层,明媚地拂过她清爽的眉眼,她竟将那株被我抛去的海棠复又亲手种了回去,我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她,须臾,心内竟缓而泛起了阵阵酸楚,酸得我漫出了缕缕生疼的意味。
坤宁宫内除了那棵枯死的海笙,以及那日我醉酒后命人连根抛去的海棠外,一花一草,池塘水榭,花香青鸟,皆如同是旧日时光仍在眼前,皆如同是旧日母后还在的时候。
只可惜,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我替母后等来的她的阿晏,可是她......却不在了。
我极力忍住喉间哽咽,温婉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海笙败颓皆因海棠,我可以好心饶过海棠一命,可......可如此,海笙便能回来了吗?”
晏平虽唯回话,可面上却微微失色,她伸手摘过枝桠上开得最好的那朵海棠,随后向我走近,拉过我的手,将那朵海棠置于我掌心,她的手指像是一年四季都暖不过来,宽大的手掌包裹着我的手腕,我单薄的皮肤下淌着温热的脉息。
脉息之上,手掌之下,安静地悬着那串她送我的金丝菩提。
“阿芙。”她轻声道,“明日搬来公主府,与我同住。”
我有些茫然地望着她。
她喉间滚动,声音柔软得似一匹展开的绢绸:“海笙已然落了,我护不住了,可我不想再次护不住海棠。”
13.“心愿却与身违。”
我自宫里搬出去那日,是个难得的十里艳阳天,扶桑一早就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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