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除非我死!”
——“海笙已然落了,我护不住了,可我不想再次护不住海棠。”
那时是她,现如今依然是她。
可那时的她会不顾一切地跨越汹涌波涛向我走来,现在的她却用“孽障”二字将我钉在耻辱柱上,半分不得靠近。
“你说我等了很久,你来接我......你说你护不住海笙,要竭力护住海棠......”
窗外有风声漱漱,如泣如诉。
我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宁和,亦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她既抗拒事实,我便要将事实血淋淋在她眼前揭开,一桩一桩,一件一件地讲给她听——
“我是孽障,可你心中却有了孽障。”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曾替你斩去纷扰,可你却亲手种下祸根。”
“我曾是你的慰藉,是堡垒,是盔甲,可现在却是魔障,是梦魇,是毒药,只因你心里有我。”
“你对我有情,有欲,有离愁,有忧怖,有失而复得,有患得患失,有日复一日的索求无度。”
“呵,孽障。”
我伸手抿去眼角即将漫出的泪水,心里空得似被蚕食过一般,再无依凭,自嘲复又笑道:“孽障......呵,孽障......”
窗外熹微的晨光透过云层,雪花还在纷纷落下,耳畔的呼吸交错纷杂,可我却感觉自己周遭安静得仿佛大雪初停后的茂密森林,所有的声响和温度都被沉甸甸的积雪带走,只剩下满片的白光四处泛滥,像是要刺瞎人的眼睛。
晏平又离京了。
笠日清晨,晨光熹微,瑞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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