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怎么?还要参我一本?好啊,那你去啊,等我被你拉下了马,看谁还帮你说话。”
朝汐彻底被他的不要脸精神折服了。
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朝汐赔罪一般地笑着,手下不停,殷勤地给穆桦斟酒,穆桦看着她笑得跟要咬人一样的脸,连忙把酒杯护在怀中,警醒地看着他,自己本人连带着屁股底下的凳子也挪出三丈远,留着朝汐一个人僵坐在桌上。
当然了,不到半晌,穆大人又乖乖地坐了回来,他本人坚持声称,自己不是被朝汐徒手捏碎酒杯的阵仗吓到的,而是因为自己单开一桌太不人道罢了。
朝汐叫来店小二,要了一个新的酒杯,又要了半斤的“春日酿”和二两酱牛肉,穆桦眼角微微有些抽搐,心里感叹:“好好地做什么说要请她喝酒,倒忘了这是个酒猫。”
小二应声去了厨房,又剩下他们两个人相对而坐。
“我不是无缘无故才问你护国寺的。”朝汐低声道,“你方才说,大长公主七月入护国寺祈福,九月皇上就罢免了韦家的兵权,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柳承平那个老东西就能让两朝重臣轻易下台滚蛋,如此看来,他的手段当真是不一般。”
穆桦点头,心里正思付着,还未等他开口,便又听见朝汐悠悠地说:“江南水患一事,既然连你这个查案的大理寺少卿都觉得蹊跷,那其中必定是有点猫腻的。去年我在西北就听说了,沿海匪寇对大楚东南国境虎视眈眈,并且屡次冒犯,楚河水师也只能勉强与其打个平手,长此以往下去,难免不会有失手的那天,要是真到了那天,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