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人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给她两个大耳光。
容翊不明所以,望着她愈渐红润的脸庞如实相告:“到了有两三天了,你离京那日桑檀便飞鸽传信于我,按理说我们本该在半月前到的,只是路上颠簸,阿泽染了风寒,所以才——你没事吧?怎么脸越来越红了?”
“热的。”朝汐没好气儿地回他。
九月的楼兰国气象多变,白日里穿纱披帛,晚上可能就要围炉拥裘,容翊默默回头看了一眼身裹狐裘的匕俄丹多,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句话了。
朝汐恢复了些精神,靠着床头坐起来:“行了不说这个,之前托你们俩办的事,怎么样了?”
库什佳节,楼兰国内闭门一个月,朝汐还需趁这个时间抓紧实施自己的计划。
容翊还没张嘴,匕俄丹多就先一步抢先说道:“早都办妥了,别看妠罗坞现在威风,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人反对他的——父上即便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可总不至于暴毙身亡,这里头难说没有他的手笔,国内几位将军虽说没有立即答应我们的请求,却也没拒绝,等天亮之后我们二人再去拜访一次,应该问题不大,你就放心吧。”
匕俄丹多这鬼狐狸,虽说平日里没个正经的,嘴里说的话也都不着四六,可若是真遇上了点什么事,倒也是能当个人用,一年三百六十多天里,总有那么一两天是靠谱的。
朝汐有点吃力地点了一下头,显然还没从“铸骨”的后遗症里走出来,可眼下也实在顾不得一己之身,随机就要翻身下床,拿出舆图与他们二人商讨如何再一次从内部打开楼兰国的大门。
库什节眼看着就要到末尾,楼兰国外却依旧得到朝汐的半点消息,这回不仅是吴宗麟坐不住,一天三趟地往中军帐里跑,就连身处楼兰国内的妠罗坞也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侍者将凉好的茶小心翼翼地放在妠罗坞触手可及的地方,神色肃然,像是丝毫不敢抬头去看坐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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