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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手掌握住刀刃,殷红煞时染了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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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他和晏旧辞都是一样的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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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厌恶废物皇帝,除却暗林卫,他分毫不在意南澈的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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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归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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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他死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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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南澈不知是说与晏旧辞听的,还是说与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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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晏旧辞生出几分兴趣,“你知道我为何发觉你的身份却不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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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借你的手杀了他。我舍不得他死,也舍不得他身下的位置,最好的办法便是找一个人帮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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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不染血污,我在他的棺木前痛哭流涕,我会用一生去怀念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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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隔着复国的血仇,你忘记自己的责任,爱上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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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旧辞琢磨一番,“如此,属实是荒唐好笑,看看我如今的下场,你也会成为下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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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佳节,月亮都有越来越圆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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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趋近于圆,都是一种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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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平和的攥住刀柄,“我不会成为你,他不能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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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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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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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旧辞的云淡风轻有一瞬破裂,他们都是聪明人,许多事情透露出只言半语,便能明白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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