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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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的瞳孔里疯意生长，他似是感觉不到脖颈间的痛意，他的手劲儿极大，攥着怀安的手往前送，“皇上，你在害怕什么呢？奴在这宫里低贱不必蝼蚁，晏相可是您放在心尖尖上的好老师，皇上待他之情谊，岂是我这样一条贱狗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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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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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一巴掌扇在南澈的脸上，他被气得脸色发白，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南澈，似是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南澈口里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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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病弱，到底也是一个男子，南澈被扇得偏过了头，他森黑的眼眸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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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怀安，无论用何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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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了他，他便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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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他便用宋贺挟持宋远知，一举攻进这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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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脱下怀安的龙袍，他想做什么，怀安都得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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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在这一巴掌中掉落在地上，看见南澈脸上的巴掌印怀安的眸里又多了心疼的情绪，他和南澈一起跪在地上，指腹停留在南澈脸颊几寸的位置要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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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先从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出，他搂住南澈的脖子，温热的唇瓣如小兽般一下一下触碰南澈半边肿起的脸，“对不起，南澈，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我太害怕了，你这样拿着刀对自己，我害怕你也会变成睡了后再醒不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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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掉了许多眼泪，透明软弱的液体沾湿南澈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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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陷入了和贵妃死去时一样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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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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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爱，又为何将同样的情感分割出去给了晏旧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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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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