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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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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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南澈顿住脚步，目光看过来, 怔愣的怀安立刻跟上，南澈的步子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怀安跟得有些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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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额头沁出微薄寒意，唇间的胭脂化开，尾巴一样坠在南澈身后，一深一浅的脚印蜿蜒，怀安小声开口，“仙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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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猛然扭头，他的眼尾多出猩红的意味，死死的盯着怀安，无数的情绪翻涌，突兀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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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眼里的偏执和癫狂几欲灼伤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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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想起这些年听到的见闻，南澈一直都在找他，找得多了，失望得多了，那些复制品看多了，南澈渐渐什么都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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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雪歌宗宗主的说话，他这具身体确实是从秘境里求来的，样貌一早被雕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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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眼里，怀安也不过是一个复制品罢了，只是在神力的加持下，这个复制品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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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的喉间泛起痒意，他捂唇轻咳，目光平和，“如仙尊所见，在下是借助神器降生的仿制品，唯一存活的价值只有取悦您，得您庇佑，供雪歌宗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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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的手指陷入自己的掌心，生生剜烂了掌心的皮肉，“南怀的墓在皇陵里，你要去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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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怀安神色茫然，“南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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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的神色不似作假，南澈的眸在顷刻间沾染暴虐，眼前的人不是怀安，那也没有必要顶着这样一张脸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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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的寒意浸润怀安的身子，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将他束缚，他咳出凄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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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的手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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