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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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轻叹一声, 将灵药按照方才的法子尽数喂给了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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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这次没有咬，但喂得也并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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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似乎对这些灵药很抗拒, 舌头一直在推拒，为了能让南澈吃下去, 怀安不得不向前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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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与进攻演变成抵死纠缠，喂完药, 怀安只感觉自己的两片唇瓣又麻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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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脑的灵药喂下去, 南澈仍没有醒, 但脸色不复之前的苍白，狰狞的伤口也在缓慢愈合, 怀安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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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为南白尊者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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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为眼前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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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林距怀安的住处有一段距离，这样的冰天雪地冻得怀安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他背不动愈发高大的南澈，只能将人半搀半扶着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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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 怀安已然失了力气, 他和南澈一同跌在室内唯一的床上, 南澈身上霜雪般的味道将怀安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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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一时觉得自己还在冰天雪地里，他闭上眼睛, 细瘦的白腕从宽大袖口里滑出，他抱住南澈, 唇隔着衣服贴在南澈心脏的位置，轻声道：“南澈，对不起，你不要原谅我，也...不要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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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对立面从来都不是恨，爱恨同根，恨和爱一样都是很需要费力气的事情，燃烧理智情感，最终落得疯魔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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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吃了这样多的苦不应该是这样，他应什么都不记得，面对怀安，该将爱与恨都剥离的干净，无喜无悲，无灾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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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怀安为此努力的一切都失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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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昏睡的人睁着一双眼，他浅色的瞳要被不祥的红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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