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血沾满他的双手，无论如何都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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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来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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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久久的跪坐在陆九舟的尸体前，像是一尊死去已久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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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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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支撑起身体的重量，他弯腰将陆九舟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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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轻晃，他一直都不太能抱得动陆九舟，陆九舟还是个孩童模样时，他勉强抱过几次，后来陆九舟成年，在那些艰难成长的岁月里，都是陆九舟抱着他背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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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陆九舟，但向上爬比陆九舟重要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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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要看他杀妻证道，他就选了别人为道侣，他以为陆九舟能明白，但陆九舟转眼就将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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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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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陆九舟抓回来，和陆九舟拜天地，承着陆九舟凶蛮的索取，花费了数年的时间重新养出了一个爱慕着他的陆九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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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这个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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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的露水情缘，在神漫长的生命里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他一直这样认为，但夜夜的梦魇欺骗不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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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不下，于是出现了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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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费尽心思，即将成功的今日，陆九舟于天地之间魂飞魄散了，这世间再也不会有陆九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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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回菩提身后，怀安的灵肉合一，终于变得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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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众生界，踏出众生界的那一刻，白雪团子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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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飘到怀安面前，整团祥云变得蔫吧，“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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