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凑了一下身子，想要伸手，半道上又顿住了，要收回来，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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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季知言扒在病床边，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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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眼球有些浑浊，呼吸有些粗重，眼珠缓慢地转动几下，像是才辨认出面前的人，声音微弱暗哑，脸上露出笑意：“小野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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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季知言忙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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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得……你。”奶奶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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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您之前见过我的。”季知言自然想到奶奶刚转院过来那几天，他是跟着席野见过一次奶奶的，那时奶奶还是醒着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