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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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临近老城区中心，入夜还带着点车水马龙的喧闹，空气里浮动着燥热，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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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戈刚出阳台，就看到他本来要找的人倚在他自己房间的阳台边，两臂交叠，抽着烟，侧脸在淡蓝色的傍晚天色里很优越，只有烟上一点点火星，明明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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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个子很高，瞥见他时还下意识要把烟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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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戈打了个手势拦住他，以极其流利的动作从程际野的烟盒里抽出来一支，动作快得程际野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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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个火？”游星戈像模像样地叼着烟，笑起来，程际野手里的烟映在他眼里，火星衬得他眼睛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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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刚想说小孩别吸烟，转眼就想到游星戈其实已经二十一了，就算放在有禁烟段的美国也过年龄了，但是他开口还是拒绝：“没带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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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要把游星戈嘴里叼着的烟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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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戈没让他拿，他俯下身，凑在程际野指间夹着的烟头上，像火柴划过的声音，噌地一下就点着了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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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得意地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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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没说话，烟灰在指间抖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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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排练，你曲子都记熟了吗？”过了一会，程际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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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游星戈说，他同样倚着阳台栏杆，一只手拿着烟，风里传来楼下影像店的音乐，带着点怀旧感，像是旧胶片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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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哼了起来，只有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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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在旁边抽着烟，一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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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最时兴的歌都很伤感，要不就是那种又疯又叛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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