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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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拿胳膊挡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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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没过一会，程际野就若无其事地先一步走到了他的左边，动作间衣角的幅度潇洒地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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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和不远处半条不夜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挺拔的身姿半明半暗，像是街角书店最近上新的科幻漫画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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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戈不动声色地侧头看了他一会，然后才收回视线，嘴角的笑若隐若现没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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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鸣，有人抽抽噎噎地被带下来，围着警戒线，边上传来细小又连绵不绝的哭泣声，沾了灰的小草还试图从墙缝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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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新旧交替的年代，很多东西蓬勃冒出头来的时候，违法犯罪也层出不穷，祈城就是这样一座城，压在时代里，灰扑扑的，居然也生长出了程际野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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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祈城的沉默，又从骨子里溢出来点年轻人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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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游星戈勾了勾小拇指，想起来什么似地抱怨道：“那家伙可真是够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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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则是想到了那张被他扔掉的卡片，心想自己本来就发现苗头了，应该早一点提醒游星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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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懊恼，但是又不知从何处向游星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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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他当时为什么扔掉那张卡片都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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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离那些人远点。”程际野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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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准确的说法，是他希望那些人离游星戈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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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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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戈双手交叠压在脑后，然后走快了点，走到程际野前面，转身倒着走，伸展了一下，神采飞扬般的表情：“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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