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比平时耐心，也收起了一贯的懒散，眉眼并不锋利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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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在钢琴上的指尖同样在阳光里跳跃，学生弹错了或者水平实在一般也不训人，最多挑挑眉让人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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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男主，走到哪里都自带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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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戈这样看着的时候，没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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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里的人恰巧此时抬头，隔着玻璃门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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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星戈的笑从没灿烂成这样，让程际野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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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琴键落下来的时候，他的心跟着琴键一起颤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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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清晰无误地感受到心尖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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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完了，程际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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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的主唱活了二十多年，曾经有人问过他对于同性恋的看法，他给出的回复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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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被街坊邻居说闲话的所谓二椅子，听过高中生们悄悄议论的死玻璃，有玩乐队的常常把同性恋当做时髦的证明，但是他们不会真的和男人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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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付作笑谈，程际野从没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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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待游星戈，当然可以用同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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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追问，不去深思，也不用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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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能永远维持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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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沉默地握紧了手，柔软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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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课两个小时左右就结束了，琴房里的学生们都松了一口气，游星戈问程际野去吃什么，他罕见地没有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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