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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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如此，他提着酒瓶子醉醺醺地捧着书在门口坐着，来还他唱片的年轻人有一头黑发，长得挺帅，还很有礼貌地道谢，老板一时之间没想起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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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脑壳，老板才从酒蒙中清醒了一点：“啊你是那个唱歌的，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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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于是陪他在这里多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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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被新潮热闹簇拥的乐队主唱和书店老板聊天时出奇地没有代沟，那老板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他心上有事情，非要给他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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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顿了下，没有阻止这半吊子老板借着酒劲侃山侃海，因为他向来不信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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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多瞅他好几眼，然后拿着算筹念念叨叨几句，黄昏时节的书店边，这场景带着点让人啼笑皆非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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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老板再次放下算筹的时候开了口：“我懂，你一看就是最近深陷桃花，就是那什么，感情上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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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瞄了程际野突然沉默的神情一眼，估摸着自己也没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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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没说出口的感情，你不能告诉对方，”老板先瞟一眼卦象，又偷瞄程际野的表情，咳嗽了声，试图把答案往正确方向猜，“我猜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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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际野看了眼他那完全没有规律的卦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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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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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算算，是不是普遍世俗意义上不太能允许？”老板闭眼念叨了一会，才掐个指，“她有男朋友了？或者她比你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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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感情里不就那么多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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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面前的年轻人顿了下，果决地摇了摇头：“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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