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坐姿看起来莫名端正——淮淡一开始跟他说放后座就好, 但洛憬坚持要自己拿着，于是他也就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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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睡会儿？”淮淡看着前方笔直的马路, 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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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洛憬回答，顿了顿, 又问：“哥哥, 以前你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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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淮淡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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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简单的问话, 洛憬却觉得自己从中窥见了男人几年以来每次独自来祭拜的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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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黑，下雨的时候可能还会打一把黑伞，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缓步走到父母的墓前将花放下，再垂着眼沉默地站在一旁待一会儿, 最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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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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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联想起先前洛枫跟他讲的那些事, 洛憬觉得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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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他就盯了淮淡很久, 最后还是被盯的人本人出声提醒：“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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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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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看我。”淮淡不轻不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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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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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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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安静多久，洛憬再度开了口：“哥哥, 你这几年是不是挺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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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淮淡一下子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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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 想起的却不是几年间的经历，而是以往每次独自去祭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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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全无感是假的, 每次总还是会感到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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