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不想说，我就说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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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听他这意思，是想叨叨个没完，皱眉：“懒得听，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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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截断了话头的纪昀不由嚷嚷：“哎你这人，我这好不容易想抒情一次，推心置腹跟你深夜聊一聊，你怎么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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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就不想听了呢。纪昀没说出后半句，他纵然想故意让气氛活跃一些，可自己都说着说着落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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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温瑜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说吧。我当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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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听前半句还挺高兴，挺后半句差点被气笑，他拉了拉身上盖的夏凉被，习惯性地往温瑜方向靠近了些，几近要贴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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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道身后人的靠近，温瑜警觉地扭过头：“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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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愣了下：“近一点啊，否则怕你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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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听不清，纪昀低沉的声音贴着枕头就像在他耳边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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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伸手抵住他，怒视他：“回去，再狗一样地贴过来，我一脚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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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纪昀乖乖地往后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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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温瑜后脑勺，想了许久，终于犹疑着开腔：“温瑜，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自以为认识的人，其实有另一副面孔，他从前都是戴着面具示人，而面具下他……丑陋不堪，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人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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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昀问的很小心翼翼，连他自己未察觉的尾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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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瑜没发现，因为他听到这话，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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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让人喜欢，装乖卖巧，谦虚谨慎，见人就扬唇微笑，努力往大家认为的那个努力勤奋刻苦又懂事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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