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这是一间小办公室,只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的三面墙都竖着又高又宽的立柜,立柜上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都钉着黄铜铭牌。
桌子后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大概20多岁,一头黑色长发盘成低髻,被棕色的发网与银发夹固定得坚如磐石;身穿着一件熨得发硬的灰蓝色束腰上衣,袖口被洗得泛白;扣子从喉咙扣至胸口,比边境的防线还要严密。
她抬起头,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就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问:“下午好!”
莱昂纳尔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下午好——我想问问寄一封信给「埃米尔」先生……”
姑娘的回答依旧平如湖水:“「埃米尔」先生?我们公司有很多「埃米尔」先生,你找的是哪一个?”
「埃米尔」在法国属于常见人名,莱昂纳尔又确实不知道他的姓氏和中间名,只能利用家书中的信息尽量敷衍一下对方:“是之前在美洲……南美分公司当经理的埃米尔,最近他可能去了阿尔卑斯省……”
姑娘显然对他的吞吐犹豫产生了疑惑:“他没有给你名片吗?”作为法国最大的贸易公司之一的总部,这栋大楼每天运营的财富超过百万法郎,所以不少混子就在这里钻营,她已经见怪不怪。
只见她警觉地侧过身,手也放在了呼叫铃的按钮上。
莱昂纳尔暗吸一口气,又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姑娘,发现她外套左肩的针脚线略显歪斜,显然是自己或者母亲缝的。
这个时代,能识文断字的女性出来“抛头露面”,还是十分稀有的现象。
她们通常是出身于中产家庭,要么在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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