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的效率实在不怎么样,尤其他现在要同时完成三份稿子——
一份是写给《喧哗报》的「巴黎老实人的外省游记」,每周至少要写150行;
一份是写给索邦文学院学报的《老卫兵》,行数未定,但应该不少于500-600行;
当然还有一份是《颓废的都市》,虽然创作时间足有4个月之久,但考虑到篇幅,其实非常紧张。
“不知道现在有打字机了吗?多少钱一台?”莱昂纳尔琢磨着,就准备熄灭蜡烛睡觉去。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噔噔噔的上楼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了自己住的阁楼门前。
“索雷尔少爷,您休息了吗?”头发乱糟糟的女人站在门口问道。
莱昂纳尔看到来人,心一沉,她是佩蒂的母亲。
女人的脸在烛光下晦明难辨,只听她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佩蒂今晚回家没多久就开始咳嗽,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我摸她的额头,像刚点着的炉子一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