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法国人当中,“他们”不是某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种对生活中的悲剧冷眼旁观、冷漠麻木的态度。
法国或者其他欧洲国家的作家多数都沉浸在宏大叙事当中,从来没有将这种人搬上文学舞台。
莱昂纳尔却在他的《老卫兵》中做到了——此刻,加斯东·布瓦谢教授对莱昂纳尔的怀疑已经基本消除。
如果不是作品的创作者,根本无法把这个问题答到如此圆满的程度。
但莱昂纳尔的回答并没有结束:“这种‘非人性化’的呈现,本身就是对吞噬人性、遗忘英雄的社会的最大控诉。
我所怜悯的对象,不仅是老卫兵,更是那让小说中的‘我’变得麻木的、源于整个社会的精神荒漠。
文学的人道主义,难道不是更应该揭示这种‘集体无意识’的残酷,而非仅仅提供一个廉价的、煽情的同情者视角吗?”
“集体无意识?”加斯东·布瓦谢教授再次陷入到对这个词汇的思索当中,觉得自己脑浆都要沸腾了。
然后他就发现这个词汇和「看客」一样,极其精确地从心理层面描摹了人在社会环境中,不加思索跟随大众表达情绪的行为。
这同样也是法国或者欧洲文学过去未曾涉及到的领域——「自然主义」将人的一切心理、行为的动机都归于遗传病的影响,左拉甚至要写一部《卢贡·马卡尔家族》来诠释这种理念。
某种程度上,包括加斯东·布瓦谢、伊波利特·泰纳在内,大部分索邦的教授都是「自然主义」的信徒。
这与1871年普法战争,法国大败以后社会的整体反思有关——法国人普遍认为战败是因为法兰西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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