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后贺於菟发现在他的脸上一点儿也看不出这几年的风霜煎熬，茹承闫大抵心性还是比他坚定许多，或许流言真的只是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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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的贺於菟有些微微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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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那张清冷精致却不娟秀的脸，像是天上落下永不熄灭的星辰流星，令他平静下来。在黑棺白烛前，茹承闫的存在，到底给予了他一些温暖安定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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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扶着小桌站起身，弯腰将茹承闫横抱起来，特地放缓了脚步声朝隔壁的院落中走去。他没注意到的是，怀中人低垂着的长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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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夜未眠，也有人力竭昏厥，都不过是为了守护最后一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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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迷雾之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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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茹承闫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倏地一下睁开，手指头戳到硬邦邦的墙面，陌生感回笼的意识一瞬间有些恍惚：我这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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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茹承闫意识到了自已在贺府，起床穿好衣服，抚平袖口上的褶皱。他昨夜眼中的疲惫已经尽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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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门，就看见了空地上朝阳披了一身金光的贺於菟，正规规矩矩对着棺材磕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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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觉得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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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直起身子，注意到立在拱门处的茹承闫，友好地问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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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点点头，迈步向他走来：“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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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三叩九拜之后，他拿起昨晚亲手刻的灵位木牌，双手捧着进了主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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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找出一个干净的瓷碗，接了一碗清水放去了贺府大门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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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能一切从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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