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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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没有害人。”一道清正嗓音响起，突兀地将弥漫在空气中的刺鼻情绪给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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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良霁收起了戏谑的神情，他手里提拎着茹承闫，周身却散发着从前都没见过的温文尔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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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没有抬头，声若蚊蝇：“别再替我找借口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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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替你逃避，其实那白面书生的身份我能猜出一二，他不是个心黑的，他能叫你做的事必不会陷你于不义。当年茹县令之死我也略有耳闻，受你指点进了松涎楼后院可能反而会护他一时，只不过恐怕是后来生变，才有了惨死的悲剧。”邓良霁根据贺於菟的描述，猜想那个奇怪的书生或许是一位故友，他向贺於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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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罪孽？”贺於菟跪倒在地，地上一小片水渍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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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良霁心中生疑，两人不过相识几日，怎地听这语气像是有什么私情不可言说，说道：“我相信承闫不会是那么不明事理的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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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良霁失了耐心，丢下最后一句话就拖着茹承闫回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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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游魂似的走在最后一点落日的余晖下，他不肯再留在那个除了家之外还能让他感觉到人间冷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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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十分想死皮赖脸留在挂马掌铺，但是一想到熟稔起来的大家会用厌恶的指责的眼神看他，这让他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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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再面对阿焰那双失望至极充满仇恨的眼睛了，光是想象这个画面就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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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很快就完全黑了下来，快要到八月了，天上的圆月愈发丰润，像一只熟透的甜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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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机械地拖着僵硬的四肢，还有麻木的神情，随着他长长的痕迹一路穿过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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