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会滥杀无辜。不管怎样，我也无法以魂魄的形态长留世间，不如圆了他们的心愿，也好叫我报了恩，我也......不欠他们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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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手扶着床沿起身，端坐在床榻上说道：“没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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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又笑了：“真的什么都瞒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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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顿了顿，好像在犹豫是否要全盘托出，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茹承闫张了张嘴，听眠才重新说道：“我生来是三尾狐妖，每一尾都是我一部分妖力和命道。我在坊琼山被剥皮抽筋，迫不得已之下为了魂魄能出逃而断了一尾。如今，为了让贯丘月兰肚子里有个胎儿我自断一尾。可惜，我妖力尚浅，一尾只够凝出肉体，她腹中胎儿魂魄不全，我打算......等到她十月临产，孩儿出世时再将最后一尾与那个胚胎融为一体，补全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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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眼睛瞪大：“最后一条尾巴......你是神山上高贵的狐妖一族，明明魂魄还可以轮回转世，为何你还要这样自断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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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面上柔顺的白色绒毛十分地干净，他说道：“我虽年幼，却已经辜负了许多人，也自觉丢了我银狐一族的脸。若是为了苟活一世而知恩不报，那不就枉污糟践我九重山上狐妖的清名。轮不轮回的，九天之上又或者是人间，我都见过了，也不过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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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总是觉得听眠仍旧藏了点很重要的事情没说，所有的事情无法串联起来。但就算是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他对自已也心知肚明，不愿意说的，怎么逼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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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很好，我庆幸我有两对很好的爹娘。”听眠丢下这一句，再也不管身后抬起了想挽留的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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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没有关上的房门迎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更深露重的寒冷渐渐被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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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很安静，只剩下未眠的昆虫鸣叫和贺於菟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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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终于从低头沉思的状态里抽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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