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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他,任由他闹,我们能拖一时是一时。”沈寿低声和贺於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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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安抚地摸了摸听眠的脑袋,说道:“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能不能提前警告山中妖兽?让他们可以躲避这次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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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寿紧皱的眉一刻不曾放松:“不行,这具身体的主要控制权并不在我们手上。你忘了?这是记忆回溯,是六百年前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我们只能做出规则内允许的行为。”沈寿下意识抠着手里的令牌边缘,才说出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我们对这一次西征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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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也沉默了,这种清醒之中的沉沦才是最痛苦的,天狼鱼台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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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自已的两袖,又摸了摸衣襟,突然发现陈大文的身上并未携带天狼鱼台。他转眼再看向邓良霁,发现师父浑身上下也没有龙脊鞭的影子。贺於菟心头忽然有些惶恐,如同失去全身力量的来源,弱无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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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感受到他的轻微颤抖,睁开了半眯的眼睛,伸长脖子蹭了蹭贺於菟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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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轻轻将听眠从肩头抱进怀里,波涛汹涌的心头终于冷静了些,眼角的紧张也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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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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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报完戈柔的救命之恩,他想,他余下的生命或许会跟着这唯一的浮萍,为他燃尽所有的血肉,这趟人间就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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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也难得没有挑三拣四,坦然接受了这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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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晓很快就出现在众人面前,俞卓挥退了身边的亲兵,只留下熟悉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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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卓问:“她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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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晓缓缓摇头:“她叫熙莲,是曜庆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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