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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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稍稍偏移，俞卓就对上了陈大文的视线，对视的瞬间他们饶有默契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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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宽阔的道路上时不时也会有枯木大石拦路，放眼望去都是青绿，此起彼伏的叽叽喳喳鸟叫声令人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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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攒涌的大军里，总有几人握紧缰绳内心忐忑。一边是家国功名，一边是生灵涂炭，将人翻来覆去地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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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的声音从身前传来：“你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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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单手牵着缰绳，胯下马儿鼻子里喷了喷气，听眠的声音恰好只有他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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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说：“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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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满不在乎：“不过是幻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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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目不斜视盯着前面，心中犹豫再三还是极为忐忑地问了出来：“当年......你杀了很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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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的尾巴末端轻微摇了摇：“没有很多，几百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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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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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差点一个没坐稳摔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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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感受到了他的震惊，又说了一句：“妖族死亡了近一半数量，不是你们想要屠尽妖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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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瞬间嘴里尝出了苦味，听眠在排斥他，仍旧将他放在妖族的对立面，听眠的对立面：“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屠杀妖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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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眠觉得贺於菟能说出这句话是意料之中，毕竟这人一向想得简单又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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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眠还是忍不住开口：“那死去的妖族里就全然都是恶妖吗？你有想过它们只是在自已的地盘里繁衍生息，从未伤害过人类却要被无情屠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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