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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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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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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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涎楼里的“玲珑骰子”——给客人们投壶所用，眼前不断闪过这些头骨的影像，怪不得如此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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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那个，还有......全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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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遭受了巨大痛苦的妖兽，死后头颅不仅被当做酒杯，在往后数百年里，更是成为了人族的玩物，每一个都明码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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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到松涎楼去做跑堂，里面的投壶，是不是用的这些妖兽的头骨？”听眠将肉垫放在了陈大文的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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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发怵陈大文猛然清醒过来：“确实很像。原来已生了智的野兽才能被称作妖兽，而它们的骨头和寻常野兽不同，撞击声竟然是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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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交流过后，又是一段相对无言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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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说：“我不会让你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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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听眠没有听清，不远处喝醉了的人正在引颈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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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没有再说一次，低头将身边的小兽抱进怀里，然后抬头望向明月：“这是我想说的，不是陈大文.....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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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固山之后，大军盘踞在山头，此次没有参战的列队，将先一步开拔到下一座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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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十万联军分为两部分，轮流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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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里心怀怜悯的土兵都或多或少放过了很多弱小可怜的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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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绝人寰的屠山持续了五个多月，山脉已入寒冬。联军终于呈四面包围的姿态，阵列在临潼山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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