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寡言避而不谈，让邓延年觉得有天大的苦衷的缘由在其中，便在日复一日的成长中渐渐封冻，成为了他自以为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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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做一个世人爱戴的除妖师，守护一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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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饿昏在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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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扑棱眼皮子醒来时，发现自已窝在暖床上，半靠在祖母身上，祖母正在一勺一勺地喂他吃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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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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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延年艰难咽下一口热粥，只唤出一声祖母便忍不住抽动眼角小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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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不过是挨饿，有什么好哭的。”熙莲摩挲了几下小人儿的藕臂，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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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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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延年偏过头，只瞧得见祖母有些下垂的皮肤褶皱，他注定得不到祖母的怜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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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岁岁，与祖孙两人常伴的还有寂寥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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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日，他因雪地太滑，鞭子失了准头，没有缠住摆在井口的木桶，被祖母罚站在外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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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延年十二岁，却同旁的八岁孩童一般高。门口的巷子深而长，他一眼望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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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暖炉傍身，身上也只穿了两件练武时穿的薄衫，在满地狼藉的中央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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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时站出去的，雪停了，月悬正中时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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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做他家孩子真是投错胎了哟，还是早早超生下辈子求个好人家吧。”路过的大婶多嘴说了两句，朱熙莲就在大门内破口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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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延年眨动缀了冰渣子的睫毛，双眼像抹了辣椒似的锐痛，他不敢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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