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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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北：“你要谈心是不是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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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北将倒干净的药炉放到石台上，指了指桌面上那碗冒着热气的药示意贺於菟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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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的声音掺杂在噼里啪啦木柴燃烧的声音中：“他们口中说的沈寿，与你记忆里的那个沈寿相差甚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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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北差点儿失手打翻燃烧着的炉子：“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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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北将炉子盖严实了，炉盖边缘蹿出来一圈白烟，他默默将烫红的指腹按上自已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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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也以为我爹娘只是朴实的种地农人，直到我在天狼鱼台的幻境里，听见贺修良说，天狼族生来血脉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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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北苍白的脸看向窝在那一张小凳子上的少年，他明明脸庞是稚嫩的，但只要视线划过他的眉眼，就能感觉到他全力掩埋的苦痛和矛盾，他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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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祖北回答得有些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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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吗？祖北，上万年的孤寂，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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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北放下了耳边的手，他像一个被戳中心事掩面羞愧的愣头青：“这有什么所谓，发现就发现了，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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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住了嘴，他发现他没法说动脑子一根筋的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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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冷了，我先端过去。”说罢，贺於菟利索站起身，端起桌面的药碗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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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火炉的厨房在七月流火的大中午，竟泛着一阵寒凉，祖北从凳子上滑落，跪坐在地上，喃喃道：“我的坚持，是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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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於菟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在跨出那道门槛后，疯了似的刺痛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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