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是不是要把我抛下了。”她的声音温温柔柔，没有半分埋怨，可克莱斐尔却想立马离开这里，离开星际医学的治疗，让桑灼永远地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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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斐尔走进的第七家心理治疗中心，从私立的、人少的、高端的，到现在公立的精神卫生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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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医院人太少了，桑灼轻轻地靠过来，都不用说什麽，克莱斐尔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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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里人好多好多，摩肩擦踵，精神有疾病仿佛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离开的人带着一大包一大包的药，进来的人神情麻木随着指示排队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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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斐尔便可以就此安慰自己，离开虚幻也没关系，这并不是多麽特殊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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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桑灼说完那句话，就一言不发地靠着他，克莱斐尔宁愿她多说些，指责他辱骂他也好过这样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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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桑灼不言不语，只轻轻地靠着他，接受他的一切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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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到克莱斐尔时，医生说了什麽，克莱斐尔已经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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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起虚幻的桑灼，走出了精神卫生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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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起小雨，克莱斐尔浅浅地露出个虚弱又羞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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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说对不起，他不该想着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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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伤害我，我也没有伤害你，这与道德并无关系。”克莱斐尔走进雨中，“桑灼，陪着我吧，请陪我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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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克莱斐尔的画多是阴沉中带着诡异，致幻般的美。今天回家後，他画的桑灼与阴暗死亡不祥没有半分关系，温暖到让人落泪，如同久长黑夜後的朝阳，光落下来，第二次生命流淌，克莱斐尔在生命的气息里落泪，大颗大颗，渐渐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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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桑灼蹲下来，轻柔地抱住了克莱斐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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