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捞起,转身把孩子推给了车座上的车夫。接着抽出腰间的短刀,将车辕和马匹连接的绳索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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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马车桎梏的马儿更加狂纵起来,双蹄悬空整个马身就是一个直立。付不值右手还握着缰绳,这一挣让她觉得右臂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算是一块连着筋接在自己身上的木头。看着前面依旧熙攘的闹市,付不值不敢拖大,一扯缰绳将马而引至一个还算宽畅的路口,顾不上右臂的伤势,左右牵引着缰绳,口中打着呼哨,同时两腿来回有规律的踢着马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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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马儿在她的引导下慢慢兜起圈子来,起初焦躁的情绪也平复了下去。将手中缰绳抛给随后赶来的车夫,又谢绝了孩童父母千恩万谢的感激,付不值这才舒了口气:幸好这只是匹普通的马,性子远不如那匹大宛良驹烈,否则就凭这几下子还真不能轻易治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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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茶楼上,临街雅间的窗台处现出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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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楚煜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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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青年将军躬身一礼:“是,末将看清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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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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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的确是我乐家祖传的驯马术没错。”青年将军身披银甲面容俊朗,细看之下竟与前丞相乐霜有几分相似。正是乐霜的二哥,此时已调任禁军副统领的乐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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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将军的面色很不好看:乐氏祖上起家,靠的就是老忠烈公一身高超的驯马术,此套绝学莫说外人,就是家族旁系子弟也不能教授 。战场上战马如同将士的第二战友,好的驯马术不仅能让自身和战马配合默契,甚至能干扰敌方战马让对方骑兵瞬间失去战斗力 。如今自家祖传的家族绝学落在了一个外人身上,还是与自家有剪不断的血海深仇的草原王族,怎么能让他不心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