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地上的白衣女子，以及那跪着的皇袍女子。头上的青罗伞盖早已不见，背对着众人的她看不出脸上的神色，只一只手轻轻抚着地上白衣女子的面庞，期期艾艾吟出一段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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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相见了，却成仇。仇难断，血未偿；血未偿，斩情丝。情愈乱，剑越狂，忽的一天，怎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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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转过头来，此时她那身明黄的龙袍凌乱，披头散发，只见她脑袋越转越快，随着头上乱发飞舞，又是一段戏腔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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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朕错，是朕错，总朕错。总朕错，卿何辜？朕眼瞎，地眼瞎，天眼瞎；天眼瞎，卿何罪？此恨悠悠，卿魂不归。卿魂不归，朕将何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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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燕知道，这是戏曲的重头戏“甩发”，通常用于表达人物内心悲愤强烈的情绪。看这个戏子甩发的动作和力道，十分到位，应该是戏台的台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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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煜却不满意，抬手制止了台上戏子的表演。然后蹙着眉背手离去，口里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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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那个时候她怎么会悔呢？她断不会悔的。唱腔不对，动作情绪也不对，这戏还要再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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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这就走了？”徒留杨燕在一旁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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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安国供的疑惑没等多久就解开了。几日之后，皇家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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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为观戏搭建的看台上除了两张座椅，还有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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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燕路过冰棺，看见那极富辨识度的异域脸庞上难得温和安详的表情——草原的小王子双手交叠于小腹之上，安静乖巧的似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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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轻叹了口气，杨燕自觉的拣了远离冰棺的那张椅子坐下。还没等她用案几上的茶壶把自己手边的空杯倒满，身后传来脚步声。杨燕转头，果然看见自家的皇帝表妹俯身摸上冰棺中人的脸庞，眼神中满是留恋哀伤，痴缠的眷恋从她单薄的侧影弥漫开来，杨燕只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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