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老技俩

你赶着去其他地方？」我看她两条颤抖的腿像钉在一旁的路灯，抵御不住强风而摇晃不堪：一副坚持继续话题，却又想拔腿逃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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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制住甩头离去的衝动，总算冷静下来，继续市侩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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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等等跟人约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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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确实是我当下脑袋中浮现的想法：我想去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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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正准备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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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满满的错愕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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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难道我不能「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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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仍期待着，期待她转头，「那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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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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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次了。我心里咒诅。我期待这辈子永远不再见面了，与张巧铃这种读不懂人心意的女人──我期待一辈子都不需要再看到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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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分别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