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13th act-拥别

们几乎同时开口──我叹了口气，而暄则以我从未听她说过的三个字做为发语词：「对不起…」她礼貌性地停住，让我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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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本打算怎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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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难……」她又说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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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难吗？喜欢你那么久…十年有了吧？我也只跟你告白过一次而已，有比这个难吗？」我索性把话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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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你是用未来共同的憧憬来问我，而我则必须告诉你未来无论是好是坏，都没有『共同』的可能了。怎么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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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得不佩服暄，在这关头居然还这么有逻辑，不像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地不知所云：「那又何必跟我道歉？你以前不是说最讨厌那三个字，说那是输家的台词，你再讲就不像你了，别人听到以为我们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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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稀奇？我们认识十三年，连吵都没吵过才稀奇吧！」暄将音量调高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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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将音量再高她一格：「情侣才会吵架我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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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现在想好好跟你吵上一架，让你正式成为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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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说完，两人又静默一阵子。我开始有点明白、也开始试着接受，如同十三年前某次对话提过的，有些事好比化学反应，当累积了足够的能量，就会朝不可逆的方向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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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谢你的青睞，也差不多吵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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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第二回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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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完了…都吵完了。」我苦笑着连连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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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吵完架一定要有人道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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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奇女子，简直天下无双。就在我叹为观止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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