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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刚说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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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嗯~你怎么还留着这个?都破了,这样会漏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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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指的当然是她七年前送我的入伍礼物兼毕业礼物,当时是在新竹城隍庙旁的手工艺品店买的,因为珍贵,所以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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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快要去当兵了,所以就买这个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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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这么说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我记得非常清楚;看着手上这个军绿色的正方形皮夹,当时的情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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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那张照片,嗯~那位先生是…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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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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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好奇,就不小心瞄到一眼,我以为…」暄没把话说下去,还莫名地有点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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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你?还是我女朋友?其实,之前的确是。只不过今年无缘看马拉度纳带兵勇闯世界盃的臭老爸当了一回门将,帮我挡下这记无预警的自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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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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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之前你闭关考教职、我到屏东找你那次…回程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老爸健康检查结果出炉,医生建议及早住院治疗,后来就动手术,可是还是恶化,然后一直疗养出不了院,然后…然后他就乾脆去西方学院进修了。」我得用很大的意志力忍住突如其来地一阵哽咽,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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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遗憾…怎都没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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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摇头,暂时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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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或许聪明、也或许体贴,更可能是二者兼具,所以没让这个话题持续下去。她就俏生生地站在身边陪我,难得没人开口却不觉得尷尬,静静地让这段情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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