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道:“既已登基,便该称朕。何况……你也终要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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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他还是下意识清了清嗓子,仿佛那句“朕”也让他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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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语气一缓,终于低头开口:“星月,我知你怨我。但那一夜……若不如此,我便再无立足之地,亦保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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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望着她,眼中藏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痛色:“那太子……他早就盯着我不顺眼,若我不先动手,等他登基,我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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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他声音忽然变得沉哑,“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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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姿容出众、风华无双,在他们眼中却只是一件用来取悦番邦的筹码,早已定下要送去北戎换三年边境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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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说的:‘一个女人而已,就算只能换一个冬天不打仗,那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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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低低笑了一声,却没有半分笑意:“在他们眼中,你不过是个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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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动手,不篡位,不杀人,你我……一个死,一个被远嫁异国为妾,永世不得相见。”\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