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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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周夏夏，一笔周寅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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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在焚烧中扭曲、溶解，像是某种看不见的契约，在空气中无声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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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心情大好，夏夏则低着头，死死盯着那片烟灰，睫毛微微颤着，嘴唇也泛着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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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夏夏沉沉地补了一觉，篆香燃尽，只剩下半炉细碎的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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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旁的僧侣轻声叩了一下木鱼，示意可以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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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撑着下巴懒散地起身，她抬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动作不紧不慢，而夏夏还朦朦胧胧没有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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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身，一只手轻松揽住她的腰，把人半抱半拉地带到了水榭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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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早已备好一口巨大的沉香木水池，水面漂着几朵开放的白莲，香气在空气里像浓稠的雾气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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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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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古礼——在篆香之后，以沉香洗净浮尘，取清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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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夏被他带到池边，整个人还是僵的。她想挣扎，却根本没有力气，像被抽了骨的兔子，软软地靠在他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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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男人声音低哑，嗓音像浸过夜雨的石子，冷硬而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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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了一瞬，四周无人，她轻轻脱下了那件黑衬衣，慢慢蹲下身，小心地浸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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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很温暖，混着沉香，包裹住她每一寸被折磨得发疼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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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着身子，浑身细细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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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没跟着进去，只是懒洋洋地靠在一边，看着她一点点被水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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