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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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寅坤靠坐在办公椅里，眼神淡淡的，指尖慢慢转着手中茶杯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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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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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阿耀顿了顿，“教育局副局长那边也送来了一封感谢函，说如果可以多谢您照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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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轻笑了一声，“副局长把棋送上来了，不用谢也得收。”周寅坤笑道，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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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紧就好。挂牌当天安排进来，一天走哪条路、跟谁说了什么、看了哪份资料，都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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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阿耀应声离开，脚步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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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八成也是被她爸操作的棋子，他并不急于判断那个教育局副局长到底想从他这里捞到什么好处，他更关心的是，如周夏夏所愿，让莎拉接近自己，她会不会开心，会不会记得自己的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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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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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谷圣约翰国际中学

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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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光线透过百叶窗斜斜洒落，图书馆里只有零星几个学生。夏夏坐在靠窗的自习桌旁，一摞旧期刊摊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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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帖子，周夏夏思考着，如果网页被清空，那一定还有更原始的文字可以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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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找了一个小时，眼睛有些发涩，直到一本六年前的《名家采访月刊》上，她看到一个熟悉的署名：宋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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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立刻抽出那本期刊，摊开那篇名为《社会资本与医疗话语权：从泰国健康基金运作模式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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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他直言反对“公共教育资源接受企业定向资本介入”，甚至还有更激烈的言论：“当教育资源被资本绑定，当研究方向依托产业赞助，我们很难再说清，学术在为谁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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