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的蟒袍下竟只穿着粗麻单衣。
“万岁...咳咳...老奴该死...“魏忠贤浑浊的眼中随着天启帝携太子到来而有了一丝光芒。
“怎么会这样?”天启帝的目光柔和,也有不解。
“这都是老奴的命。”风光一朝的魏厂公似乎是放下所有的坦然。
三足夔纹药鼎咕嘟作响,天启突然挥退众人,亲手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魏忠贤唇边:
“泰昌元年那碗荷叶粥,也是这般烫。“
老太监干瘪的喉结滚动,汤药却从嘴角漏下。
朱慈炅看呆了。老爸居然亲自喂药,这两人的感情,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
魏忠贤哆嗦着拒绝了天启帝的亲自喂药,指来一个小太监,送上一个描金漆柜。
王体乾打开,满满的珍珠,晃得朱慈炅都有点眼花。
“这些——“天启帝声音突然哽咽,他抓起一把珍珠撒在地上,“这些玩意,便是大伴替朕扛的骂名。“
朱慈炅瞥见珍珠堆里还有不少密件,密信火漆印着褪色的'白莲余孽已诛'。
随手打开一份:天启三年黄河决堤,扣八万两白银,换麸皮混入赈粮——那年钦差好像正是弹劾他最狠的左光斗。
天启指尖划过魏忠贤腕间刀疤,那是泰昌元年挡箭留下的。
“那年你说'奴婢偷吃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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