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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介宾把手指竖在唇间,轻手轻足的靠近御座,悄悄和田维章换了位置,两人互看一眼皆是无声叹息。
煌煌大明的江山社稷就压在这小小人儿的单薄双肩,他还这么小就近乎亲政了。
朱慈炅不知道何时醒的,但一直没有人打扰。居然流口水了,有些小尴尬,刚想举手拭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
“田——景岳先生。”
“臣见过陛下。”张介宾放开朱慈炅,面带微笑,微微低头。
“先生家中还好吗?朕这边有叶太医,你不用急着回来的。”
张介宾含笑揭穿朱慈炅好意。
“老臣怎么没有看到叶太医,他不是被你派去孝陵大营了?疫情这么凶猛,老臣多少还能出些力的。”
朱慈炅狡黠一笑,“疫情不凶猛啊,昨日就已经控制了,已经没有新染疫的人了。”
张介宾愕然,“可是疫情通报——”
“不如此,朕如何合理掌控南京?”
张介宾彻底呆滞,这是欺天,不,是天欺。他感觉眼中的世界都碎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陛下,此非正道。纸包不住火的。”
“纸能包住火,打湿就行。”朱慈炅起身,毫不在意,随口应对。
“陛下,臣是医者。医者,仁术也,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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