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又响起了内门弟子练剑的呼喝声和剑刃破空声,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只有石板上的那道白色鞭痕,和林默后背衣衫的破口,无声地记录着片刻之前的凶险与屈辱。
林默低着头,专注于眼前那片狼藉的地面。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那双冰湖般的眼睛。那短暂停留的目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冰冷,却又似乎……掠过了一丝别的什么?
他用力甩了甩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驱散。合欢宗的仙子,看他一个倒夜香的杂役?不过是自己疼得眼花罢了。
他握紧了扫帚柄,粗糙的竹节硌着掌心的冻疮,带来一种真实的痛感。这痛感,让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
杂役院的角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苦味,还混杂着汗臭和霉味。
林默趴在冰冷的通铺木板上,赤裸着上半身。后背上那道寸许长的鞭痕高高肿起,边缘泛着青紫,中间破皮的地方渗着淡黄色的组织液和丝丝血迹,看着十分狰狞。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皮肉,带来一阵阵抽痛。
“嘶……你轻点!”林默咬着牙,额头上全是冷汗,手指死死抠着身下梆硬的木板边缘。
“忍着点!不把这淤血揉开,明儿肿得你连腰都直不起来!”周笑笑蹲在他旁边,嘴里叼着根干草茎,脸上惯常的嬉笑不见了,眉头拧着,眼神里透着股少见的认真和焦躁。他手里攥着一团捣得稀烂的墨绿色草药糊糊,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正小心翼翼地往林默背上的伤口涂抹。那药糊糊带着一股凉意,触碰到伤口时却像撒了盐,疼得林默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倒抽一口冷气。
“妈的,赵青那王八蛋!”周笑笑一边上药,一边低声咒骂着那个内门弟子,“仗着是赵长老的远房侄子,就他妈在杂役头上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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