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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那块搏动着的“石头”,仿佛在回应他的思绪,猛地沉了一下,一股冰冷精纯的气息随之扩散开来,虽然微弱,却清晰地昭示着它的存在——它确实……得到了某种“补充”。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打破了通铺死水般的沉寂。
“哟?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点刻意拔高的油滑腔调,却掩不住底子里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默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如同锈蚀的门轴。周笑笑就坐在他铺位旁一个倒扣的破木桶上,手里拿着一块沾着暗红污迹的破布,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一柄豁了口的柴刀。柴刀锋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
他脸上挂着那副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但眼窝深陷,脸色透着一种不正常的青白,嘴唇也有些干裂。那双平时总带着点狡黠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目光落在林默脸上,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锐利和审视。
“命真够硬的啊,默哥儿。”周笑笑停下擦刀的动作,柴刀随意地搭在膝盖上,锋刃对着门口的方向,“鬼哭涧那鬼地方,活着爬出来的杂役,你是头一个。”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那“头一个”三个字,却像冰冷的石子,砸在林默心湖。
林默张了张嘴,喉咙里干得像着了火,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他想问,想确认,但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堵住了所有声音。
周笑笑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目光在他惨白如纸的脸上扫过,落在他被厚厚布条重新包扎、依旧隐隐透出血色的后背,又飞快地移开,看向门口那片灰蒙蒙的天光,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冰冷的嘲弄:“赵青那傻鸟,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林默的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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