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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被当地猎人投放在此的捕兽器所伤,这种捕兽器形如鲨鱼利齿,一旦被夹住,怕是猛兽也难以逃脱。花无期掀开菡香的裙摆,不料菡香推开了他的手,稍稍扯动了伤口,疼得眼角的泪水刷地落下:“你做什么?”
“还想保住你的腿的话,就别动。”花无期细细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口,那捕兽器夹闭时力道大得厉害,深深地扣入到她的腿里。现在看来,怕是已经伤及筋骨,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下个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不再多想,花无期熟悉了捕鼠器的构造后,使力将捕兽器掰了开来。那锯齿一离开创口,血就流淌不知,疼得菡香眼泪花啦,汗流不止。
花无期看她不叫不闹,尽憋回心里,对面前这蓝衣姑娘生出了几分的敬佩之意。抛开她不分青红皂白要追杀他这件事不管,花无期还是决定救她一回。
如今手上没有草药可以救冶,花无期只得先封了她的血脉止血,从身上衣物撕下一条来当绷带,细细缠住伤口。转眼瞧她,面色惨白无华,两眼开开合合间,终于晕倒在了花无期怀里。
这时候小雪下得正密,在他二人身上发上堆了层薄雪,幸好天气较冷,血流并不是很快。红鸢现身,接过花无期怀中的菡香,问道:“主人,这姑娘屡次三番欲要刺您,您又何故救她?”
花无期将手里的斗篷给菡香披上,起身道:“顺手罢了。”
红鸢头一次觉得花无期说了假话。自己主人向来不管自作多情的人的死活,这回本该头也不回地前去东城寻找释青云与秋雪辞的下落的,偏偏还要多走几步路回来救她,分阴是他这颗冰冷的心化了不少。看来主人在薛家经历了如此多的人情世故,性子倒是柔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