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暂时挣脱束缚,出来活动了。”胡玥站起身,脸色难看,“就像你担心的那样。”
“楚望舒…”李文溪几乎是脱口而出,“不,不对…!是陈…沃桑…!”这个名字像冰锥刺进她的思绪,“她为什么会转学到这里?难道…!难道是被‘她’…!”
“有可能。”胡玥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当年的事牵扯太多,牵扯的人,留下的怨,谁又能说得清?”
“那…这阵法还能补吗?”
胡玥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带着无能为力的挫败:“太难了。当年布阵的是我妈,她才是真正的行家。我?半桶水都算不上,只学了些皮毛。这种程度的禁锢阵法…修补?我连看都看不太明白里面的关窍,只能勉强糊弄一下,延缓点时间。”
“再说了,有些东西真不是别人想帮就能帮的。当时我也说了,我只能尽量。命这个东西阿…跟我妈死前给我讲的一样,很难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啦…”
胡玥叹气,说罢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掏出一些用黄纸包着的粉末和一小瓶暗红色的液体,动作生疏地沿着阵法断裂的线条涂抹、勾勒,嘴里念念有词,额角渗出汗珠,显然极其吃力。
文溪的心立时沉到了谷底,冰冷绝望。她看着照片上陈弦月那双仿佛洞悉一切、充满怨毒的眼睛,喃喃道:“所以…我的劫数,终究还是躲不过…”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阴冷和不安中流逝。胡玥勉强修补了几处看起来最脆弱的纹路,额角已渗出细汗。她摇摇头:“只能这样了,撑不了多久。”
顿了顿,胡玥突然从手腕上取下一串被盘得包浆的温润串珠,小心翼翼地戴到了文溪的腕上,“这是我妈留给我的,说是可以保命,希望它对你有用吧。”
“谢谢你…小玥,没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文溪欲哭无泪地勉励一笑,几乎无力地要倒在胡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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