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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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都煦轻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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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溪像是被惊醒,猛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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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都煦,她脸上迅速堆起一个笑容。那笑实在有些勉强,嘴角的弧度带着点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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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煦来了?快,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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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煦依言坐入她办公桌旁的一张空椅子,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她总觉得李文溪今天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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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学习还跟得上吗?我看你昨天精神不太好,今天好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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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谢谢李老师关心。”都煦规规矩矩地回答,手指悄悄抠着校服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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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溪身体微微前倾,“坐那么远干嘛?来,坐近点,老师跟你说说话。”语毕,拍了拍自己椅子旁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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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煦心里有些抗拒,但还是挪了下凳子,靠得更近了些。办公桌下狭窄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膝盖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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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溪满意地笑了笑,忽然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握住了都煦放在膝盖上的手。她的手保养得很好,皮肤细腻,带着微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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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煦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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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摸着,动作缓慢,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霎时她只觉得一股热气腾地冲上脸颊,耳朵根烧得厉害了。欲要抽回手,却像灌了铅,动弹不得,或者说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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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煦阿,”文溪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哄劝的味道,又是那种黏腻腻而避之不及的视线投过来,“老师听说…你不住校了?搬到学校后门那栋旧楼里自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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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煦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发紧,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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