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告密者的代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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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牛……”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哪个笼的？”

“丁……丁字七号……”阿牛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守卫在破旧的名册上潦草地划拉着，随口又问：“前些日子，地牢东头有人想跑，动静不小啊，你们丁字区离得不远，就没听到点啥？看到点啥？”守卫的语气看似随意，但那双三角眼里却闪过一道毒蛇般阴冷的光。

来了！熊淍的心猛地一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耳朵里。他屏住呼吸，强迫自己维持着麻木的表情，但所有的神经都聚焦在阿牛身上，捕捉着他最细微的反应。

阿牛的身体剧烈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像一只掉进陷阱里无处可逃的老鼠。他的目光几次扫过熊淍的方向，又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缩了回去。

“没……没……”阿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语无伦次，“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那天睡死了……真的……”

“嗯？”守卫的眉毛危险地挑了起来，声音拖长了，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睡死了？这么多人闹腾都吵不醒你？看来是太累了吧？要不要老子帮你醒醒神？”他说着，手已经摸向了腰间挂着的、带着倒刺的皮鞭。

“不！不要！大人！”阿牛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涕泪横流，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肮脏的泥土混着血沾满了额头。“小的……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那天……那天是好像……好像听见……”他语无伦次，惊恐地抬头，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求救般地瞟向熊淍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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