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得像一具蒙着皮的骨架,深陷的眼窝如同两个黑洞,稀疏的白发黏在布满污垢的头皮上。身上裹着的“衣服”早已烂成了布条,勉强挂在嶙峋的骨架上,裸露出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灰色,布满了溃烂流脓的疮口和深褐色的老年斑。
熊淍将硬馒头和水碗小心翼翼地推过栅栏下的小口,尽量不发出声音。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时,异变陡生!
那堆蜷缩在角落里的“破布”猛地一颤!一双枯瘦得只剩骨节、指甲乌黑断裂的手,如同从地狱伸出的鬼爪,竟爆发出与其濒死状态完全不相称的力量,死死抓住了冰冷的铁栅栏!指甲在锈蚀的铁条上刮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刺啦”声!
紧接着,那颗深陷在蓬乱白发里的头颅,极其僵硬地、一寸寸地抬了起来!浑浊、布满灰翳的眼球,在深陷的眼窝里艰难地转动,最终死死地、聚焦在熊淍的脸上!那眼神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却又在最深处,燃烧着一点令人心悸的、濒临熄灭的疯狂火苗!
“呃……呃啊!”老囚徒的喉咙里爆发出一种非人的、仿佛用尽全部生命挤出来的嘶哑低吼!那声音干裂、扭曲,带着血沫摩擦气管的咯咯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烧红的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的!
“王…道…权!”
这三个字,如同裹挟着血与火的诅咒,狠狠砸在熊淍耳膜上!老囚徒浑浊的眼中那点疯狂的火苗瞬间爆燃,死死钉住熊淍,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兰…州…赵家……”
熊淍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冲上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他猛地僵在原地,瞳孔因极致的震惊而骤然收缩!兰州?赵家?这如同两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劈开了他记忆深处那片尘封的迷雾!一个模糊而遥远的、属于幼年时兰州的破碎画面:朱红的大门,门环上狰狞的兽头……如同水下的幻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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