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又惊恐的“噗”声,仿佛漏了气的风箱。这声音像点燃了引线,压抑的、扭曲的、带着巨大恐惧却又实在憋不住的笑声,如同瘟疫般在奴隶群中极其艰难地、极其压抑地蔓延开来。虽然每个人都死死低着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耸动。
“噗…咳咳…”
“嗬…嗬…”
熊淍早已在刀疤刘落水的瞬间就“手忙脚乱”地“扶稳”了差点脱手的巨石,此刻正和其他奴隶一样,“惊恐万分”地蹲在沟边,朝着污水里挣扎的刀疤刘伸出手,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关切”,嘴里还发出无意义的“啊、啊”声,仿佛想帮忙又不敢。只有他那低垂的眼帘深处,掠过一丝比刀锋更冷冽的寒光,快得无人察觉。
“笑!谁他妈再笑!老子宰了他!”
刀疤刘终于被同伴七手八脚地拖了上来,浑身滴淌着恶臭的污水,气得浑身发抖,脸上刀疤扭曲如同蜈蚣,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挥舞着湿淋淋的鞭子。奴隶们的笑声瞬间被掐灭,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和恐惧。
刀疤刘凶狠怨毒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扫过沟边每一个奴隶的脸,尤其是刚刚离他最近的熊淍。熊淍迎着他的目光,脸上只有一片茫然和尚未褪去的“惊魂未定”,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刀疤刘盯了他几秒,似乎想从这张过于平静的脸上找出什么破绽,最终只看到一片奴隶惯有的麻木。他狠狠地、不甘地啐了一口带泥的唾沫,在同伴憋笑的拉扯下,骂骂咧咧地回去换衣服了。
危机暂时解除。熊淍重新抱起冰冷的巨石,继续他沉默的苦役。然而,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灼热的激流却在胸腔深处猛烈地冲撞!成功了!他成功了!这微不足道的反抗,这用一块苔藓石头完成的报复,带来的快意竟如此汹涌澎湃!它像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短暂却无比清晰地照亮了他心中那几乎被绝望冰封的死海!原来,自己并非真的只能引颈待戮!原来,只要足够小心,足够隐忍,足够狠辣,在这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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