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一边笨拙地想帮老李头按住伤口附近渗血的破布,动作间,袖袋里那块边缘锋利的石片,有意无意地露出了一丁点不起眼的寒芒,又迅速隐没。
老李头被疼痛和惊吓折磨得够呛,看到一个同样狼狈的奴隶凑过来,先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待看清是熊淍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少年,又听到对方那嘶哑声音里流露出的关切(尽管在他听来更像是同病相怜的恐惧),戒备稍稍放松了些。他浑浊的眼睛瞥见了熊淍袖口闪过的那一丝冷光,心头猛地一跳!那是什么?这沉默的小子……他浑浊的眼里瞬间掠过一丝惊疑和恐惧。
熊淍敏锐地捕捉到了老李头眼神的变化。他立刻垂下眼睑,掩去所有锋芒,只留下麻木的痛苦和一丝绝望的哀求,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李伯……求您……帮帮我……也帮帮您自己……”
他沾着血污的手指,极其隐蔽地在地上划了一个极简的图案:一个圆圈,旁边歪歪扭扭地画了个代表小孩子的符号,又迅速抹去。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老李头,那眼神深处,不再是奴隶的麻木,而是孤狼濒死反噬前最后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祈求。那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老李头一个激灵。